刘惠君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,可一旦泼辣起来,那也是非常彪悍的。她拼命地拉扯着谢大成的头发,把谢大成的头拉来埋在肚子里面,边打边破口大骂:“怪不得你这么些年对图北这么好,对图南那么差,原来是这么回事,亏我这么相信你,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半分…”
谢图北和谢图东想要上前劝阻,被谢图南拦住。谢图南知道现在刘惠君的情绪需要宣泄,殴打谢大成一顿,也是谢大成应得的。
“你放手,你这个泼妇!”谢大成被揪住头发,甚是狼狈。
刘惠君哪里肯听,谢大成喊声越大,她打得越兴奋,打下去的每一拳、每一巴掌都蓄满了力,打得谢大成浑身疼痛。但他被死死地抓住了头发,头埋在肚皮下面,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。
刘惠君打了几分钟后打累了,一屁股坐回沙发上,继续呜呜咽咽地哭着,眼睛红红地看着谢大成:“你隐藏得够深啊谢大成,30多年了,我居然被你蒙蔽了30多年,今天你给我好好说清楚,什么时候在外面有的女人,是哪个女人?”
谢大成被打得甚是狼狈,头发凌乱地散在头上,鼻血都打出来了。他从桌上扯了一张抽纸,裹成一团塞进鼻孔里面,转身看着刘惠君,愤愤道:“你骂我,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?谢图南不也是你的亲儿子吗,我生了图北怎么了,咱们扯平了。”
谢图东刚刚从谢大成和谢图北的关系震惊中缓过神来,现在又听说谢图南是刘惠君的亲儿子,那不意味着谢图南是她的亲哥哥吗?
“爸,你胡说什么?”谢图东一把上前抓住谢大成的胳膊道:“图南不是抱养的吗,他怎么是妈妈的亲儿子呢!他如果是妈的亲儿子,那他和我…”谢图东紧张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谢大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可事己至此,瞒是瞒不住了,回头瞥了谢图南一眼道:“你来解释。”
谢图南无奈地摇了摇头,上前扶着谢图东道:“你怀着孩子,不要激动,先坐下。”
把谢图东按到沙发上后,谢图南才道:“图东,其实…你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,此前,我己经去做过你和母亲的亲子鉴定,报告显示,你们没有血缘关系,你…应该是在医院出生的时候抱错了。
“这…这怎么可能。”谢图东张大着嘴巴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。
“哥,你骗我的是不是?”谢图东激动地抓住谢图南的手,这么多年,她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面疼爱着,是家里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闺女,没成想到最后,和这个家里面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,竟是她自己,这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。
“图东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谢图南很无奈地说。
“图东,你不要难过,你虽然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,但你就是我们的亲女儿,我们对你的爱,现在不会变,以后也不会变。”刘惠君安慰了谢图东两句,又气势汹汹地抬头盯着谢大成。
“谢大成,你这个老混蛋,我和你结婚之前生过孩子,这你是知道的,我在婚姻上并没有背叛过你,我的问题和你的性质不一样,你是婚内出轨,你老实告诉我,勾引你的骚狐狸是谁?”
“刘惠君,你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纯洁。”谢大成故作强势道:“结婚后我想要孩子,若不是你一首生不出来,我会跑到外面去找女人吗?我是个男人,我需要延续我们谢家的香火,我这么做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你混蛋。”刘惠君抓起桌上的茶杯往谢大成的身上砸去,茶水溅了谢大成一身,杯子嘭地一声掉落在地上,裂成了一堆碎片,茶水和茶叶洒落了一地。
“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不如实告诉我,你告诉我,我会纠缠你吗,我可以和你离婚啊,你可以重新再去娶啊!”刘惠君说着眼泪又滚落下来。
谢大成自知理亏,嘴巴嘟哝了几下,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刘惠君抹了一把眼泪,忽然睁大了眼睛:“谢大成,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家室?”
“没…没有,早分开了。”谢大成忽然紧张起来:“我发誓,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。”
“我呸!”刘惠君往谢大成的身上碎了一口:“你这些年的工资,基本上没给我多少,反而是我的工资,基本上都拿来贴补这个家的吃穿用度,你的钱,是不是都拿去养狐狸精去了?”
“没…没有。”谢大成硬着头皮道。
“没有的话,那你肯定存了不少私房钱吧?”刘惠君继续问道。
“我…我的钱,不都花在孩子的身上了吗?”谢大成道。
“谢大成,你要补偿我。”刘惠君停止了哭泣,眼睛里面布满血丝,愤愤地看着谢大成道:“你的钱拿去养外室,我的钱就拿来补贴家用,凭什么?”
“谢大成,我不要你多的钱,30万,你三天之内必须给我,否则…否则我就去你们单位揭发你,你对婚姻不忠,在外面生野种,你认为纪委会放过你吗?”
“刘惠君,你…你疯了吗?”谢大成气急败坏地道:“把我告翻了,对你有什么好处?这事儿都过去几十年了,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。”
“谢大成,我不管,你就是去借,也得把钱给我借来,感情上的伤害既然己经造成,那么我就要从金钱上得到弥补,你知道我的性格,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,我奉劝你好好考虑清楚。”
平时谢家都是谢大成说了算,但刘惠君也是有脾气的,只要她一耍横,谢大成就会乖乖听话。
谢大成知道刘惠君的脾气,她确实是那种说到就能做到的女人。他一大把年纪了,丢不起这份工作,更丢不起这份老脸。
他咬着嘴唇,猛地一跺脚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