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晚怀着沉痛的心情重新回到楼上,准备好好质问一番。
她本想戳破陈默拙劣的谎言,却一个不小心被星月女帝的气质征服了。
十几分钟后,晚晚和秦悦两人表情复杂从陈默卧室里走了出来,轻轻带上了门。
陈默正坐在客厅沙发上,看似悠闲地翘着二郎腿,实则心里七上八下。
见她们出来,他强装镇定,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道:“怎么样?二位侦探,查出什么真相了没?”
晚晚走到沙发边,一屁股坐在陈默身旁,脸上之前兴师问罪的气势全无。
她扯了扯陈默的袖子,小声说:“哥……她……她好像真的不太正常啊。”
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点同情。
陈默心里松了口气,表面上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对啊,我没骗你们吧?有点像严重的幻想症,沉浸在自己是女帝的世界里出不来。”
秦悦也凑过来,心有余悸地附和:“啊对对对,说得跟真的一样,什么紫薇仙域、九转星辰诀,细节太丰富了,关键是她那气场,好吓人,我差点都信了!”
晚晚忽然想起关键问题,扭头盯着陈默:“对了,你到底是怎么捡到她的?”
陈默早已打好腹稿,面不改色地解释:“晚上写小说卡文了,心烦意乱就出去溜达透气。结果在路边公园长椅上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儿,穿着这身古装,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。”
“我看她气质非凡,不像普通人,但问什么都不说,就念叨自己是女帝。我怕她一个人出事,于心不忍,就把她带回来了。”
他顿了顿,抛出一个强有力的反问:“而且,你们冷静想想,如果我俩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,我直接去酒店开房不就好了?何必冒着被你们当场抓获的风险,把她带回家来?这符合逻辑吗?”
晚晚歪着头想了想,觉得很有道理,点了点头:“嗯……确实不合逻辑,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她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不少。
秦悦见状,连忙打圆场,替闺蜜找台阶下:“陈默,你也理解一下晚晚嘛,她最近……情绪是有点不稳定,比较敏感。”
陈默疑惑地看向晚晚:“不稳定?怎么了?是……姨妈来了心情不好?”
他以为是生理期的影响。
晚晚闻言,眼神闪烁了一下,低下头,声音变得更小,带着点难以启齿的扭捏:“姨妈……暂时……不会来了……”
陈默一愣,没反应过来:“啊?为什么?姨妈还能请假?”
晚晚脸一红,含糊道:“跑……跑路了……”
陈默被这古怪的说法逗笑了:“噗……姨妈还能跑路?晚晚你可真逗!”
一旁的秦悦眼看话题要滑向危险边缘,赶紧咳嗽一声,巧妙地把话题拽了回来:“那个……既然楼上那位女帝无家可归,精神状态又不太稳定,不如就先让她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?”
陈默立刻顺势点头:“可以的,我也是这个意思,总不能见死不救,今晚我先睡客房,把主卧让给她,时间不早了,你们都赶紧回房休息吧。”
晚晚一看手机,惊呼:“天呢,都快凌晨两点了!”
她想起医生的叮嘱,不敢再熬夜,赶紧起身:“那我先上去睡了,哥你也早点休息!”
说完便拉着秦悦匆匆上了楼。
陈默看着她们消失在楼梯口,长长舒了口气,随后回到自己房间。
卧室中,冷星月正盘膝坐在床沿,闭目养神。
听到开门声,她缓缓睁开眼,清冷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。
“方才那两位,是你何人?”她淡淡开口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陈默挠挠头:“年轻那个是我妹妹,叫晚晚,另一个是她好朋友,秦悦。”
他好奇地问:“她们刚才跟你聊什么了?没冒犯你吧?”
冷星月嘴角微微上扬:“两个颇为童真稚嫩的小女孩罢了,她们……是否误会了你我之间的关系?”
陈默苦笑一声,摊手道:“何止是误会,简直是认定咱俩在房间里……呃,双修呢!”
“双修”二字一出,冷星月的心跳忽然加速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出纳戒中那部邪门功法的内容。
她定了定神,忽然抬眼,目光直视陈默,试探性问道:
“陈默,你觉得……本尊如何?”
陈默被她问得一愣,随即由衷赞叹:“那当然是无可挑剔啊,我写你的时候,可是绞尽脑汁用尽了所有美好的词汇,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那都是基础款,肤若凝脂、眉如远山、气质绝尘……总之两个字:完美!”
冷星月对他的赞美似乎并无多少触动,只是继续用清冷的语调,抛出问题:“既如此,若本尊欲与你结为道侣,你意下如何?”
“啥?道侣?”陈默惊得差点跳起来,想都没想就脱口拒绝:“万万不可,这怎么行!”
冷星月眸光一凝,周身气息微冷:“为何?莫非你觉得……本尊配不上你这一介凡人?”
她的语气中已带上一丝不悦。
陈默连忙摆手,表情扭捏,回答:“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,主要是……您这年纪……得有一万多岁了吧?这……这年龄差也太大了点,在我这儿,这算……太老了点吧?”
“放肆!”冷星月豁然起身,绝美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,她下意识想去摸剑,却发现长剑早已被陈默藏起,只得怒视着他:“本尊青春永驻,寿元无尽,你竟敢以凡俗岁月诋毁本尊年迈?”
陈默见她真动了怒,赶紧赔笑解释:“别生气,我不是那个意思,咱们两个世界不一样,时间观念也不同嘛,让我缓一缓,适应适应……”
说着,他转过身,小声地念念有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:“女大三,抱金砖;女大三十,送江山;女大三百,送金丹;女大三千,位列仙班;女大三万……”
数着数着,他嘴角竟然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傻笑,但很快又强行压下,转回身,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:“冷星月,我是有原则的人,结为道侣是大事,得有感情基础,对吧?咱俩满打满算才认识几个时辰,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,所以,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愿。”
听完他这番话,冷星月脸上的寒冰瞬间消融,反而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呵……方才之言,不过是本尊试探于你,看你心性是否端正,看来,你虽为凡人,倒也有几分定力。”
陈默这才恍然大悟,拍着胸口后怕道:“好家伙,你这女帝心眼也太多了吧,吓死我了,行了,试探也试探完了,这房间让给你休息,我去睡客房,晚安。”
回到客房后,陈默洗了个澡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毫无睡意。
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海中回放:这一切都太魔幻了,让他感觉像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。
就在他心绪不宁之时,客房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。
一个纤细的身影溜了进来,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。
“陈默……睡了没?”是晚晚小心翼翼的声音。
陈默故意闭着眼,闷声回答:“睡着了,勿扰。”
晚晚“噗嗤”一声轻笑,像只灵巧的小猫,竟然直接掀开被子一角,钻了进来,冰凉的小脚丫瞬间贴到了陈默的小腿上,让他忍不住一哆嗦。
“苏晚晚!”陈默又惊又窘,压低声音呵斥,“大晚上不睡觉,你跑我床上干嘛?”
晚晚理直气壮地反驳,还带着点小得意:“哼,只许你偷偷溜进我房间拿东西,就不许我溜进你被窝取暖?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,再说了……”
她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点委屈和撒娇,“是你先招惹我的,还把我惹哭了,这是对你的惩罚!”
说着,她不仅紧紧抱住了陈默的胳膊,调皮的手指还在他腰间轻轻挠了挠,冰凉光滑的小腿更是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。
少女柔软的身体和亲昵的举动,像是一点火星掉进了干柴堆。
陈默心底压抑了一晚上的火苗“噌”地一下就窜了上来,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,揽住了晚晚纤细的腰肢,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
下一秒,晚晚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夸张、婉转旖旎的轻吟:“嗯哼?”
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暧昧。
陈默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,赶紧松开她,紧张地捂住她的嘴:“你干嘛?小点声啊,隔壁有人啊。”
晚晚扒开他的手,俏皮说道:“宣示主权咯~让所有人都听听,你是我哒,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!”
陈默真是拿她没办法,微微叹息:“我的小祖宗,你这宣示主权的方式可真够……独特的,我现在都不敢碰你了,怕你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。”
晚晚却反而更紧地贴上来,声音带着诱惑:“随便碰嘛~我又不介意……”
尽管两人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,但夜深人静,一些细微的动静还是隐隐约约地穿透到隔壁。
原本陈默卧室内。
冷星月并未入睡,正盘膝坐在床上,尝试运转最基本的引气法诀,试图捕捉这个世界的稀薄灵气。
然而,晚晚的声音,却像一根根细小的针,不断刺扰着她的心神。
她强行压下心中的一丝烦躁,试图凝神静气。
但不知为何,那声音总让她想起纳戒中那部该死的双修秘法。
第二日一早,陈默来敲门,叫冷星月吃早饭。
门刚开,冷星月便一把将他拽入卧室,随后眼神紧紧盯着他。
陈默喉结蠕动,一脸疑惑问道:“女帝大人,你这一大早这是搞哪一出?”
“陈默,我要你助我修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