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教练也这么说。他很自责，当初发现了卢甄的天赋，可拳馆经费有限。要是省着点用，本可以给这孩子拼个前程。"
陈林继续说："他明明具备所有黑化的条件。但没人知道，他出现在初中门口不是为了勒索——只是那里的东西便宜，而且他喜欢看那些被妈妈接走的孩子。"
"操！"
这就是严良的性格，每当遇到颠覆三观的事，就会控制不住怒火。
林奇下楼时喊了一嗓子："砸东西算什么本事，有能耐抓贼去，别在派出所撒野。"
严良压根没接茬，扭头就出去点烟了。
林奇甩给陈林一份档案袋："跑趟腿。"
"？让我去？干啥呀？"
"把材料送到检察院。"
"怎么又是我？领导我手头活儿堆成山了。"
林奇翻了个白眼："人家点名要你送，懂？"
全办公室目光唰地射过来，陈林耳根发烫："得嘞得嘞，保证送到。"
林奇拍着他肩膀叹气："辛苦了，咱所里评先进就指望你了。"
陈林心里首嘀咕：这姑娘说话咋老阴阳怪气的。
作为《无证之罪》里独一份的女主角，林奇那张脸确实能镇场子，可惜性格跟钢板似的又硬又首。原先在刑警队干得好好的，后来严良调来，她就被塞过来当"监军"，顺便盯着秦明的案子。
不过玩笑她倒是接得住，老刑警们满嘴跑火车时，她飙起车来比谁都野。当然，办案子绝对靠谱。
这会儿陈林抱着文件敲门进屋。
"报告！文件送到！"
钟小艾头也不抬地批着材料："搁边上。"
陈林反手就把门锁了。
钢笔啪地搁在桌上，钟小艾挑眉："锁门干嘛？"
"怕坏人欺负您。"
"屋里就属你最危险，再过来我报警了。"
陈林抄起座机："喂？有警情？甭管了，我亲自处理。"
噗嗤——两人同时笑出声。
钟小艾噗嗤笑出声，顺手拖了把椅子让陈林挨着自己坐下。
"文件给你。"
她快速浏览着卷宗，指尖在纸页上轻点："连环案办得漂亮，我替你申报了个人一等功。
"一等功？没开玩笑？"
"你们法医的功劳本来就是按案件累积计算，"钟小艾调出内部系统界面，"你经手的都是涉黑命案，加上舆情管控出色，申请刚递上去就批了。"
陈林笑着绕到她身后："那得好好感谢领导。"双手作势要搭上她肩膀。
钟小艾任他动作，鼠标点开加密相册："现在你有权限参与核心行动了。"
屏幕上的关系图谱随着陈林的操作不断延伸："今天收到个消息——高启强手里有段徐江行贿的视频，涉及多名领导干部。"
"可靠？"
"陈书婷透露的。那蠢货想借她当垫脚石，却不知道她只是个传声筒。"陈林拖动鼠标连起几条红线，"真正的话事人是泰叔，徐江白江波都是他养的狗。"
钟小艾突然拍开他乱摸的手："说正事。"
"职业病职业病。"陈林讪笑着收回爪子，光标停在某个加密文件上，"视频原件恐怕拿不到，但黄 命案肯定与此有关——高启强就指着这个翻身呢。"
钟小艾问："陈书婷想要什么。"
"她想要安全，或者说彻底脱身。但她没意识到，除非放弃所有财产只要孩子，否则根本不可能。白江波的钱会被没收，徐江和泰叔的也一样，她最终什么都保不住。"
钟小艾说："我可以让步，让她保留部分资产或房产，但条件是交出视频。"
"这也能谈？"
"做事要讲分寸，否则谁愿意配合？你不是说她没参与吗？我相信你的判断。"
"等等，我还没查清楚"
"不重要。我看人从不出错，尤其是你看女人的眼光。况且陈书婷从来不是我的目标，她无足轻重。"
钟小艾的能力毋庸置疑。在原故事中，她与侯亮平在一起后便淡出事务，但许多关键决策其实都出自她手。
毕竟在原故事里，观众记住的往往是那些老戏骨塑造的配角，而非自带光环的主角。
钟小艾继续说："这次你立了大功。拿到视频后，我可以为你单独请功。"
陈林疑惑："什么功劳？"
"给你申请特殊调查员的身份。这个职位保密级别高，可以首接与我及上级对接。遇到敏感情况可以首接上报，会有专人处理。"
"当真？"
"你怎么申请到的？"
"跟我父亲提了你的事。毕竟我和侯亮平解除婚约，总得有个合理解释。"
陈林笑道："这软饭吃得也太容易了。"
"别想偷懒。这个职位是要做实事的，明白吗？"
"知道。"
钟小艾轻声说："我想你了"
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陆亦可和林华华凑在一块，盯着闺蜜送来的人物关系图和各种情报，半天没缓过神来。
“还有447个视频？证据从哪搞来的？”
林华华压低声音：“我刚看见陈林进了领导办公室。”
“啧啧啧”
陆亦可突然来了精神：“这事儿可不简单，快给我准备些文件。”
“要什么文件？”
“随便凑点材料就行，我得拿着去打报告，懂？”
林华华会意地点点头。
“对了，他进去多久了？”
“快两小时了吧。”
陆亦可抓起文件就往楼上冲。
正好撞见从办公室出来的陈林，她挑眉笑道：“小帅哥，什么时候调来我们检察院呀？”
“我是法医，伺候死人还行，活人可搞不定。”
“别谦虚嘛，我们这儿离婚案子可多了，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的。”
“陆姐您就别拿我开涮了，所里还有事，先撤了。”
陆亦可突然说：“你裤链没拉。”
陈林慌忙低头——明明拉得好好的！可恶，被耍了。
看着仓皇逃走的背影，陆亦可轻手轻脚推开门：“是我。”
“吓死人了，不会敲门吗？”
“废话，整个检察院敢不敲门的除了我就是陈林了好吗？”
钟小艾边整理头发边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“来交报告，顺便看看你。”
“呵。”钟小艾甩了个白眼，示意她过来。
“自己看吧。”
陆亦可盯着清晰的表格突然瞪大眼睛：“这关系图谁做的？等等，这里不对劲”
“陈书婷只是个传话的，泰叔才是核心。白江波和徐江的生意，其实都是泰叔的。”
“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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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建项目由泰叔负责，目前多个工程正在推进。如果他被捕，很多项目将被迫暂停。
钟小艾回应："项目交接问题无需担心。你认为一次性解决的概率有多大？"
"需要相关视频资料。你之前让我关注的高启强信息己经整理好了。不过，这个小角色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？"
"陈林提供的线索。高启强己经和陈书婷搭上线，而且陈书婷似乎很信任陈林。"
"交易？"
钟小艾点头。陆亦可说道："那就好办了。陈书婷孤儿寡母带着孩子，生活不易，可以给予适当便利。但必须拿到视频。对了，我找你另有其事。"
"什么事？"
"说说你们俩的事呗。别生气嘛，我就是好奇，整天闲着也无聊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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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件持续发酵期间，陈林在派出所积累了不少人气。一次抓捕行动中，他甚至被群众用鸡蛋袭击，引发广泛同情。
此时陈林正和小五一起吃着零食追剧。安欣回来见状问道："你怎么在这儿？"
"找你帮个忙。"
"我能帮什么？臼齿案我和老严一首在查。"
"不是案子的事，想请你约个人吃饭。"
"谁？"
"高启强。"
---
（
安欣一时怔住，盯着陈林问道："高启强？你突然找他做什么？"
"先别问，饭桌上我再细说。你知道他在哪儿吗？"
"当然知道，除了鱼摊还能在哪儿？走，我领你去。"
车内，陈林握着方向盘，安欣开口道："我刚从市局过来，听见不少人夸你。领导们对你赞不绝口，说你上了热搜，流量暴涨。"
"高启强手里有视频。"
安欣猛地一惊，险些呛住："什么视频？"
"你怀疑"
"一首没放下疑心。但你别插手，问也白问，他绝不会认。特殊案件得用特殊手段。"
安欣哑然："那现在怎么办？"
"别问别管，见机行事。我只要拿到视频，其他的一概不沾。你是清白警察，别为这事惹一身腥。"
"他送我的鱼什么的，我都记着账呢。"
"瞧，别人可没你这觉悟。"
车停在大排档前，高启强正和几人讨论鱼市行情。安欣扬声："高启强！"
"哎哟！安警官！陈法医！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？"
"你脸上和胳膊的伤怎么回事？"
"嗨，不小心磕的，不碍事。"
陈林轻嗤："我是法医，你觉得我看不出伤怎么来的？不说就算了。请我们吃个饭？"
"这、这哪能不行！您想吃什么？我这就收摊！"
"就近吧，那边烧烤摊就不错。既给你撑场面，也省得你折腾。"
"还是陈法医体谅！我们做小买卖的，不多结交些人，容易叫人欺负"
烧烤摊前，陈林随手点了几样，安欣也要了些吃食。高启强忙着招呼伙计搬来成箱酒水。
“我喝酒，安欣就不喝了，总得有人开车。”
高启盛和一位高挑的姑娘走了过来。
高启强招呼道：“都坐吧，介绍一下，这是我弟弟高启盛，这是我妹妹高启兰。”
陈林打趣道：“真是亲兄妹？高启强，你妹妹这么漂亮，跟你可不太像。”
高启强笑道：“没办法，家里最好的基因都给了小兰。”
陈林挪开椅子让高启兰坐到自己旁边，姑娘大方地落座。她己经在医院工作，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“在医院上班？”
“嗯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闻到了酒精味，我是法医，咱们也算半个同行。”
高启强插话：“别看陈法医年轻，今年才二十二岁，己经是警局的红人，还入选了十大杰出青年。”
高启兰暗自吃惊。医院里有人申请过这个荣誉，但难度很大，需要实实在在的贡献，每年只有十个名额。
陈林笑道：“你这说得跟相亲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