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归砚整个人像被温水托举,轻飘飘地悬在陆淮临的识海里。
忽有暗流涌动,一道黑影破开水波,倏然升至他面前——长臂一展,便把他整个儿揽进怀里。
江归砚怔住,指尖无意识划过壮硕的胸膛,目光落在对方幽蓝竖瞳上,喃喃出声:“……小鱼?”
“宝贝儿,”黑影低笑,尾鳍一扬,蓝色鲛尾缠上他的腰,鳞片冰凉又滑腻,声音带着水汽的哑,“是鲛。”
江归砚明明还披着外衣,可鲛尾一绕,他就觉得像被剥得寸缕不剩,忙不迭缩进陆淮临怀里。
鲛尾却顺势从小腿缠上来,冰凉鳞缘擦过肌肤,一圈一圈收紧,带着潮润的灵压——神魂相贴,比肉身赤裸更直白。
江归砚脊背骤麻,双腿下意识并拢,正合了陆淮临的意。
外界榻上,两股灵力缠成漩涡,他喉间溢出一声声低低的、控制不住的呻吟,被陆淮临低头尽数吻走。
陆淮临的鲛尾在水中泛着幽蓝冷光,鳞片贴合着江归砚的肌肤,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触感。江归砚只觉自己仿佛被卷入深海,四周皆是陆淮临的气息,避无可避。
“放松……”陆淮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,带着蛊惑的意味。他低头吻住江归砚的耳垂,轻轻一咬,神魂之力顺着相贴的唇瓣缓缓渡入。
江归砚的识海微微震荡,元神在鲛尾缠绕下轻轻颤抖,两人灵力缠的愈发紧。
他被鲛尾缠得更紧,神魂与肉体的双重触感交织在一起,让他几乎无法思考。
“陆……淮临……”江归砚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,指尖死死抓住对方肩背。
“我在。”陆淮临应着,鲛尾轻轻一摆,将江归砚整个人托入怀中,神魂之力如潮水般涌来,温柔地将他整个包裹。
外界,榻上的两人额头相抵,灵力交汇成一道璀璨的光晕,将整个房间映得如同白昼。
江归砚的呼吸愈发急促,指尖在陆淮临背脊上抓出一道道红痕,终于忍不住低低啜泣出声。
陆淮临低头吻去他的泪珠,声音低哑而温柔:“乖,交给我。”
妖力如涨潮,自相接的掌心灌入,一路沿着灵脉推过去。江归砚喉底溢出一声短促的轻哼。
“宝贝儿,没事。”陆淮临贴在他耳侧,嗓音低而缓,带着哄溺的味道,“一会儿就舒服了。”
说话间,冰蓝妖力化作细碎光屑,包裹着江归砚金色的灵息,一圈圈旋绕。
两股力量在经脉里交缠、牵引,像共舞的龙与鸾,所过之处,原本紧绷的脉络被温柔撑开,酸胀迅速化开成酥麻的暖流。
江归砚指尖蜷紧,眼尾泛起一层湿润的红。那酥暖越来越浓,逼得他止不住小声哼唧,耳尖滚烫,连呼吸都软成一汪水。
陆淮临把人往怀里又拢了拢,唇瓣贴着他滚烫的耳廓,低声笑:“这就受不住了?乖,再忍一忍,更舒服的还在后头。”
江归砚被那暧昧的低笑烫得耳廓发麻,想反驳,却只挤出一声软哝的“嗯……”,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,反倒像撒娇。
蓝金交织的灵流愈发顺畅,每一次轮转,都在他体内撞出细碎火花。
酥麻顺着脊骨一路攀上后颈,逼得他无意识仰起头,颈线绷出十分漂亮的弧度。
陆淮临眸色顿暗,俯身吻住那截喉结,舌尖轻挑,像确认领地般留下一点湿意。
“放松。”他贴着肌肤含糊道,掌心下滑,覆在江归砚丹田处,冰蓝妖力凝成细线,轻轻一圈,将那团金色灵息缠住。
刹那间,两人气息彻底同步——江归砚每一下心跳,都回应着陆淮临的脉搏;每一次吐纳,都带着对方灼热的温度。
“感觉到了么?”陆淮临低哑开口,“这是我的妖丹在认你。”
江归砚睫毛剧颤,只觉丹田里像被点燃了一簇温火,暖得他脚趾都蜷起。
那火并不肆虐,反而带着奇异的安抚,一路熨开所有隐秘的紧张。他软软哼唧,嗓音带着水汽,“陆淮临……别、别再往下了……”
“好,不下。”男人失笑,果真停手,却将人翻过来面对面抱进怀里,“那就换个方式——你进我识海,也一样。”
说着,他引导江归砚的灵息逆流,自掌心送回自己体内。
灵芒入体的瞬间,陆淮临喉头滚出一声低低的喟叹,眼瞳深处亮起细碎光斑,像被月光点亮的湖面。两人力量在彼此经脉里完成一个圆满大周天,再同时回涌——轰!
灵压炸开一圈柔蓝光晕,帐幔无风自扬。江归砚眼前一阵发白,惊呼声溢出:“啊……”
陆淮临咬紧牙关,额角青筋隐现,却强忍冲动,只将他更紧地按向自己胸口,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:“乖,让灵力潮汐再冲一会儿……马上就好。”
话音落,第二波共生灵潮已至。这一次,蓝金光芒彻底交融,沿着相贴的每一寸肌肤渗入。
江归砚只觉得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,像泡在温泉里,又似被柔软羽毛轻拂,舒服得连指尖都在轻轻颤抖。
怀里的人儿连睫毛都浸着水汽,软软地“嗯”了一声,像猫在热炕上滚过,尾音拖着餍足的颤。
灵潮尚未褪尽,陆淮临的尾鳍已悄然绕上他脚踝,冰蓝鳞缘擦过凸起的踝骨,轻轻一收——“舒服吗,宝贝儿?”
江归砚眯着眼,喉结滚出一声低低的叹息,算是回答。陆淮临得了许可,低笑着扣紧指缝,金蓝双芒再次层层覆上两人。
第三波潮涌来得更缓、更磨人。灵力先沿着脊线游走,每到一处关节便稍作停留,像羽毛梢打着旋儿,又似温热的唇在吮吻骨缝。
江归砚被这慢火煎得脚趾蜷紧,后腰不自觉弓起,细碎的哼唧从唇角溢出:“唔……慢点……”
“已经够慢了。”陆淮临哑声哄他,尾鳍顺着小腿滑到膝弯,轻轻一抬,头一低,再次贴上他额头,让两人灵脉更严丝合缝地贴合,“再慢,就要变成折磨了。”
话落,第四波潮头悄然成形。这一次,乳白里掺进细碎金粉,像夏夜萤火,沿着相贴的肌肤钻入毛孔。
江归砚只觉得骨髓里都泛起酥麻,眼前炸开一朵朵小白花,意识被温热的浪头推得浮沉,连啜泣都断断续续:“够了……真的……要化了……”
陆淮临咬着他耳廓,声音低得近乎气音:“好,再收一次尾。”
他掌心覆在江归砚丹田,轻轻一转,所有游离的灵力便如燕归巢,顺着契纹涌回两人脉核。潮声渐远,只剩细细涟漪,一荡一荡地熨过四肢百骸。